因为在结果上,都是一样的。

皇帝不肯见任何人,莫说是诸王和太子,连相濡以沫多年的皇后都被拦在了门外。

段皇后向来慈和,今日却少见的作色:“严钊,你翅膀硬了,竟敢拦我?!”

严钊唯有跪地请罪,苦笑道:“义母恕罪,孩儿怎敢如此?只是义父有令,着东宫暂代朝政,他今日不想见人……”

说完,另有皇帝心腹取了皇帝亲笔所属的手谕过来。

皇帝的笔迹,众人自然识得,而以他的能力和气魄,更无人会怀疑此时皇帝是被人挟持。

皇后与他夫妻多年,深谙他的固执与暴戾,见此情状,便知道他是铁了心要把自己关在屋里了,叹息一声,暂且让儿孙们各自散了。

只留了东宫夫妇并齿序居前的几位亲王议事,而第三代之中,唯有朱棣作为皇长孙得以列席。

周王最先开口:“父皇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还好好的……”

他斟酌着道:“难道是被老二气着了?”

燕王神色微妙的瞥了五弟一眼,不敢苟同。

皇后心烦意乱道:“老四,你这么个表情是什么意思?火烧眉毛的时候了,有话还不能直说?!”

燕王环顾一周,见都是靠得住的,遂将心里话说了出来:“父皇的脾气,难道你们不知道?再大的仇当天报了,也就好了。秦庶人死的那么惨,再大的气也该消了……”

众人神色各异,但对于这个推论,却都是赞同的。

众所周知,皇帝有仇必报,从不过夜,以皮还眼以皮还牙,这都不能打消心中郁气,那得怎么着才行?

东宫神色忧虑,担心不已:“是否是因为身体欠佳?从前辍朝,多半是因亲故辞世,除此之外,便是卧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