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过去了个什么东西?

没过多久,就见皇长孙过来了,环顾一周,神情肃穆的问:“你们看见什么了?”

众人瞬间会意,继而满脸恭顺的低下头去:“回禀皇孙,我们什么都没见到……”

燕王迎风奔跑,感觉自己心中的悲伤就像是一条逆流的大河一样汹涌澎湃,当众屙屎被发现的羞恼,再加上父亲对于两个嫡亲儿子的不公态度,跑着跑着,他忽然就哭了出来。

这个年过二十,已经是两个孩子父亲的、向来刚强的青年,竟也像个孩子一样跌坐在地,嚎啕大哭。

……

燕王与朱棣相继离开之后,寝殿内的氛围,其实也并不仅仅只是尴尬。

太子的目光微微上挑,正对上母亲有些担忧的眼神,母子俩对视一眼,后者会意继续同其余人议定接下来的养生计划,前者则打着要与父亲议事的由头,父子俩一起往不远处的偏殿去了。

皇帝揉着下颌处有些僵硬的肌肉,问儿子:“你想说什么?”

太子道:“爹,刚才四弟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皇帝先是微怔,继而啼笑皆非:“这小子,平日里看起来一板一眼的,没想到……”

却见太子蹙起眉头来,表情认真的道:“可是我觉得,四弟好像是真的伤心了。”

皇帝不以为然:“你想多了,那小子打小就皮实,摔到了也不哭,自己爬起来拍拍裤子,跟个没事人似的。”

太子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随之更添了几分严肃:“他只是性情豁达爽利了些,又不是傻子,磕在地上难道不知道痛?四弟今日大清早连饭都没用就来见您,你打他干什么?!”

皇帝语气略微弱了些:“老子打儿子还要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