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他到弘文馆时,严肃便已经到了,等他走时,严肃仍旧留于此地,其治学之勤奋,令人瞠目。

多少人一见祖上得了功勋,便理所应当的躺下安享荣华富贵?

可此人却能从荣华当中挣脱出来,专心找寻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堪称是难能可贵了。

有了张良的教训,嬴政接连观察了几日之后,才慎而重之的将严肃的名字写在了屏风上。

而与此同时,六皇子近日流连于弘文馆的事情,也难免的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六皇子吗,”首相江茂琰百忙之中听下属言说此事,眉头微动:“就是昔年全妃诞下的那位皇子?”

下属应声道:“正是那位。”

江茂琰又问:“这位六殿下,素日里性情如何?”

下属道:“孤僻少言,天资聪颖。”

江茂琰心思浮了一下:“仿佛不曾听皇子师提起过他……”

下属道:“不然怎么说这位殿下天资聪颖?”

江茂琰会意,不禁微笑起来,捻着胡须沉吟了几瞬,复又摇头:“这件事与我们没有关系,不必再去打探,只当做不知道便也是了。”

“先生!”

先前在弘文馆与儒家论战的石濛急了:“倘若六皇子有意,那您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