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没想到这个出身西域,不通中原礼教的女子,竟然能想的这么长远,惊诧之后,冷硬的心房竟然也随之松动,连带着眼眶都有些发烫。

他甚至于不知道这是属于原主的情感残留,还是他自己为之触动的伤怀与感慨。

嬴政只是拍了拍她的背,坚定有力的告诉她:“在这寂寥的周国宫室里将我抚养长大的是您,除了您,我怎么会有别的母亲?而天下之大,上至穹顶,下至黄泉,都不会有比您更好的母亲了!”

……

如是等待了片刻,果然有皇帝处的侍从前来。

那近侍微垂着眼,按部就班的向全淑仪和嬴政见礼,继而道:“陛下公务繁忙,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可以与殿下言谈,如何把握,请您自行斟酌。”

足够客气,也足够疏离。

嬴政不以为意的应了声。

有什么关系呢。

皇帝无心伪装成慈父,他亦不愿假扮成孝子。

皇帝想要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他想成为这偌大国度的后继者,这就够了。

一路无话。

倒是刘彻摸着下颌,在空间里转来转去。

李元达烦了:“你老是绕什么?一边儿去,在这儿转的我眼晕。”

刘彻嘿嘿笑了两声,忽然问嬴政:“始皇,兄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