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国家危难动乱的时候,才能彰显出忠贞之臣的品格,汤侍中请受朕一礼!”

汤义康赶忙还礼,嘴上谦虚几句,便开门见山道:“陛下既已经正位,先前数月的乱象,史书又该如何工笔?”

嬴政恰到好处的露出了几分难色:“这——”

汤义康当仁不让道:“《谥法》有曰,昭者,容仪恭美曰昭;昭德有劳曰昭;圣闻周达曰昭;声闻宣远曰昭——这几项褒美称誉,有哪一个是先皇后担得起的?怎么能让这祸乱朝纲的妇人以这样的美谥载入史册!”

昌华长公主被踩到了肺管子,立时尖声道:“皇家之事,岂是你能够如此议论的?!”

汤义康同样面露愠色,却是冷笑一声,不急不缓道:“敢问长公主,是谁做主为先皇后拟定了谥号?”

昌华长公主冷冰冰道:“是我,如何?!”

汤义康哈哈笑了两声,又道:“为大行皇帝亦或者皇后拟定谥号,这是宗正跟礼部的事情,是宰相们的事情,几时轮到长公主来越俎代庖了?您的手伸的有点太长了吧?!”

昌华长公主一时语滞,回神之后,立即呛声回去:“我乃是辅政长公主,如何做不得主?!”

“辅政长公主?好生威风啊!”

汤义康遂将手往前一伸:“先帝的遗诏何在?拿出来让我看看!”

“你!”

昌华长公主又是一滞,却恨声道:“先帝大行之后,诸事皆有孝昭皇后裁决,太后遗令命我辅政,这还不可吗?!”

“不可!谁告诉长公主可以这么做的?当斩此人,以谢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