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倒很体贴,劝慰妻子说没关系,不必着急,左右他们年轻,以后总会有孩子的。

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其余几个妯娌都有好消息了,就徐柳吟自己没动静,她怎么能不急?

魏国公府里,唐氏也是忧心忡忡。

女儿成婚之前便与六皇子珠胎暗结,事发之后又被强行落胎,孩子被打下来的时候,血流的把褥子都浸透了,此后女儿再行经时,便是腹痛难耐,非得吃药再能忍受过去。

她见状心里总是不安,倘若女婿是别家的也就罢了,可是皇家中人,子嗣是极其要紧的啊!

偏偏这事儿难堪,既不能张扬出去,也不敢广求名医,甚至连找个擅长妇科的太医瞧瞧都不敢。

太医要是知道,几乎就等同于掌管太医院的皇太子妃会知道,皇太子妃知道了,这事儿用不了多久,就得传到皇帝耳朵里!

一个生育能力要被打上问号的女人,怎么可能顺顺当当的嫁入王府?

别说是没成婚的时候,即便是成婚之后,唐氏都叮嘱女儿,若无必要,不要让太医给她诊脉,先尽着魏国公府用惯的大夫来用。

徐柳吟自己也明白这道理,是以向来不用宫中太医,只用唐氏推荐的大夫来瞧。

最初那大夫还给开药调理,叫她好好将养身子。

渐渐的,徐柳吟眼见着周遭妯娌都有了身孕,难免急了,待大夫来时厉声逼问,后者终于无可奈何的说了实话:“王妃先前小产时年纪尚幼,本就不宜生育的,既有了,好好的生下来,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偏偏留不得,用药生生打了下来,伤到了胞宫……”

他看着徐柳吟逐渐苍白的面孔,终于还是低声道出了实情:“您还是继续养着吧,之前的药也别断,再过了三年五载,上天眷顾,一定还会再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