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理,民间也催生了收费替人服徭役的产业链。

尤其易县毗邻雒阳,富贵者如云,这条产业链也就更加壮大了。

柳凤娘的理由也算是站得住脚。

他看着这个女人,脑海里会想起黄班头说的话。

“那个柳凤娘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那家酒肆能有今天的规模,功劳全都要归在她身上,那是韩冲的祖产,但起初只是小小的一间,是柳凤娘嫁过来之后,一手将其发扬壮大的。”

“这女人性格泼辣,但是又足够圆滑,别看无官无爵,可走出去寻常吏员都要让她三分。”

黄班头说到这儿,神色便有些古怪起来,看过左右之后,低声道:“她也算是半个掮客,会替那边做一些不好声张的事情,有时候那边来人,也会在酒肆过夜……”

他说着,神色谨慎的指了指雒阳方向,语气中隐隐的带了几分规劝和告诫的意味。

显然是说柳凤娘跟雒阳城里某个贵人子弟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甚至于可以说,是对方的黑手套。

且除此之外,作风也相当豪迈,算是个秉性风流的大众情人。

刘彻了然之余,又有些诧异:“她男人不管?”

黄班头咋舌道:“怎么管得了?酒肆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柳凤娘做主,叫韩冲往东,韩冲决计不敢往西!有时候柳凤娘跟人偷情,也不避他,倒是韩冲自己找个由头出去,眼不见为净。”

刘彻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因着黄班头的提醒,到此之后他也没有摆官架子,笑吟吟的瞧着柳凤娘,和蔼可亲道:“原来是这样,是我先前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