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自己体面吧。

不然叫皇帝帮你体面,怕是全家都没法体面了。

阜阳侯身为列侯,按理说应该有被赐牛酒的资格,然而却没有得到,廷尉见状,便明了皇帝的态度了。

阜阳侯下狱第二日,廷尉便得到了他与淮南王私下勾连,意图在长安行刺天子、响应淮南王起兵的口供。

呈送到御前去,皇帝惊怒不已,群臣愤慨,当日便敬告高庙,发诏书责令淮南王肉袒出城,受束往长安请罪。

大战一触即发。

到这时候,却已经没有人会再去关注引发一切的那桩杀人案了。

甚至于连阜阳侯府,也逐渐被抛之脑后。

除了刘彻。

他被幕后之人这精妙的手法钓成了翘嘴,不找出这个人来见一见,总是心痒难耐。

张安世将柳凤娘的口供转述给他:“她起初是跟宋平有一腿,后来又觉得韩七健硕,遂与其有了首尾,韩七很在乎她,说要娶她,她嘴上应了,其实根本没当回事。”

“那天她正与宋平私会,不意竟被韩七撞破,后者愤慨不已,口出恶言,说要杀了这对奸夫淫妇,柳凤娘知道他有点癫,说不定真能干得出来这事儿,一边安抚住他,又示意宋平动手……”

“当然,”说到此处,张安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这只是柳凤娘为了推脱罪责而编造出来的谎话,当不得真。”

刘彻心知他暗搓搓调侃的是什么,听罢不由得付之一笑。

待到张安世离开,刘彻却托着下颌专心致志的思忖起来。

“我想把那个人找出来,你们也别愣着,一块儿替我想想,可以从哪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