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迈这时候终于从惊愕当中回过神来,有些不安的看着妹妹,再看看刘彻与魏不疑,神情紧张。

袁知宽抚他道:“兄长不必有心,若皇太子殿下有意拿下你我二人,早就伏兵于此了,又岂会以身犯险,与你我相会?”

说完,又问刘彻:“如若我与皇太子殿下同往长安,您能保证公孙敬声会伏法吗?”

刘彻很肯定的告诉她:“会。”

但与此同时,又坦诚道:“不过,我无法保证你平安无事。”

袁知却很快就有了决断:“欺君之罪,担些风险原也是应该的,能够为父母雪恨,死又何妨?”

当下就同袁迈道:“既如此,我便在此与兄长别过,届时若长安无事,兄长便可往长安去与我团聚,若我被问罪,兄长便只管退隐于江湖之远吧。”

袁迈忙道:“这怎么行?小妹,你不要去,我去!”

袁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我筹谋的,与兄长有什么关系?届时真的受审,我去,尚且有一线生机,若是你去了,却什么都说不出,枉送性命罢了。”

袁迈却很坚决:“当日家中遭逢剧变,是你我二人相依为命,如今叫你只身犯险,这怎么行?至坏也不过唯死而已!”

魏不疑饶是心下牵挂甚多,此时也难免为兄妹二人之间的情谊所打动,不由得道:“皇太子殿下已经承诺,必然令公孙敬声伏法,既如此,贤兄妹何必再去长安呢?保全自身,向来袁翁夫妇不会责备难免的。”

袁知却苦笑道:“魏公子,你如何知道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生存是什么滋味?我们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却不敢生活在阳光下,眼见家业为人侵吞,也不敢露头,父母弟妹枉死,却不能为其操持丧事,这样苟且于世,又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