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外放出去、齿序长于八皇子的藩王们就不一样了。

他们既是八皇子的兄长,同时肩膀上也没有如同储君那样沉重的责任,八皇子以弟凌兄,走遍天下也是他没理!

而除此之外,还有更要紧一事。

祖父已经开始为八皇叔选妃,他成年了,既然如此——成婚之后,是否也应该如同其余成年的皇叔一般,赶紧离开长安,滚出去就藩?

这道奏疏,储君一系是不能上的,否则就好像是长兄迫不及待要把弟弟赶走似的,但旁的藩王可没有这个压力!

凭什么我们早早就藩,远离长安这个富贵之乡,你这家伙却能久留帝都?

刘进盘算着,有没有可能借助叔父们的手,把那个碍眼的家伙给撵出去?

毕竟他也太张狂了一些!

年轻的皇长孙心里反复计量着此事的可行性,脸上却是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

他祖父那苍老的面容上也带着笑,看了看他,很慈爱的道:“走吧,别叫来客们等久了。”

刘进马上近前去,同八皇子一左一右将他搀扶住了。

銮驾仪卫在前鸣鞭,侍立在两侧的宫人和内侍齐齐跪拜,只露出一片恭顺的头顶,大殿之外,自有礼官牵引众臣鱼贯而入。

刘进扶着祖父与他一道进殿,忽觉手臂微微一紧,很快又松开了。

他不动声色的抬起头来,正看见祖父的嘴角轻微的往下拉了一拉,很快又恢复如初,重新变成了笑吟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