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石清莲窝在床榻上,冰凉的锦缎解不了她的难耐,她在被内翻滚,最终还是伸手打开了木盒,自己闭眼一顿乱弄。

毫无昨日的体感,反而又痛又涩,药效越演越烈,她蹭来蹭去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沈某来迟,不知夫人夜唤沈某,所为何事?”

石清莲掀开锦被。

厢房内一片昏暗,被子里蹭出了个人,湿着眼睛,红着鼻尖望着他,头上的发鬓被蹭的松散,几缕碎发落在眉间,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软声细语。

“劳烦沈大人。”她鼻尖泛着红,可怜的像是一只饿了三天的猫,尾巴都紧紧地贴在腿间,迫于饥饿,怯怯的向路人乞食:“帮帮我。”

可是沈蕴玉没动。

石清莲等了片刻,眼泪都顺着下颌掉在了枕头上,都没等到沈蕴玉走过来,她探出头去看,便看间沈蕴玉的脸匿在昏暗中,只有一双眼,如刀锋般紧盯着她,像是盯着某种猎物的狼。

终于,石清莲听见他开口。

“夫人之言,沈某自当遵从。”

他说话的时候,周身的影子都映在石清莲的身上,石清莲有一种被扼住喉咙的感觉,她的指尖渗透出热汗来。

沈蕴玉还没来,她仿佛已经感受到了狂风骤雨。

但出乎意料的,沈蕴玉的动作却是格外的温柔,他从始至终就只探进了一只手,甚至没有过多触碰石清莲。

夜间夏雨打花灯,几番风过几番晴,一直到子时夜半,沈蕴玉才从床榻边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