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了,她就能摆脱江逾白,也就能光明正大养小倌,不用跟沈蕴玉掺和了。

沈蕴玉只以为她是见他没生气才如此宽心,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果然,石清莲已经爱慕于他了,否则怎么会如此在意他的情绪呢?

几句话间门,石清莲已走到了门口,她转身与沈蕴玉道:“大人,我先出去,您且快些收拾好,莫要被人瞧见了。”

沈蕴玉以前每次听见这句话,都会点头应声的,他以前都说,“只要石三姑娘不想,江大人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但今日,他靠在榻间门,闭着眼道:“石三姑娘莫怕,既是沈某做下的事,纵是东窗事发,也定保石三姑娘无碍。”

石清莲当时心里揣着一肚子的慌乱,她自问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但确实是比不上沈蕴玉胆大包天,被人堵到屋内了连气息都不曾乱一下,她是惊的心脏乱跳,现在走出门时都觉得脚软,自然也没有多去管沈蕴玉说什么。

厢房的门嘎吱一声打开,又轻轻地关上,石清莲背对着沈蕴玉离开,自然也没看见她跨出门时,沈蕴玉骤然睁开的、凝望着她背影的眼眸。

他像是一头狼,盯着肥美的猎物。

她走到小厨房门口,听到里面江逾月在与双喜说话时,心口的混乱才压下去。

江逾月正在与双喜诉苦。

石清莲一共就俩贴身带着的丫鬟,墨言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话来,倒是这个双喜生了一张巧嘴,几句话就引开了江逾月的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