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莲这一番话落下来,定北侯夫人的心便定了,她一时间对石清莲分外喜爱,竟不顾石清莲小她两轮年岁,拉着石清莲的手便喊“好妹妹”,一副亲亲热热,要把心肺都掏给石清莲的架势。
石清莲自然不会放过跟定北侯夫人拉拢关系的机会,她与定北侯夫人亲亲热热的谈了一上午,临走的时候,是定北侯夫人亲自送她出的门。
石清莲自定北侯府离开后,还寻来双喜问了问——金襄郡主已经将新宅安置妥当了,在康平街,且前脚刚安置下来,后脚金
襄郡主便去亲自从公子苑里挑了个顺眼的男人回来。
从婚礼到今日,已经有了几日了,金襄郡主身上的毒显然也是压抑到了极点了,石清莲同中了这种毒,又同为女子,她知道有多蚀骨,金襄能忍到今日,已经很不容易了。
石清莲听的暗叹一声。
金襄上辈子是养小倌,这辈子还是养小倌,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上辈子,定北侯府兜不住她,但是这辈子,轮到了江府,江府硬着头皮也得兜。
江照木当初与金襄睡到一起,本就愧对金襄,再加上定北侯的权势,江府捏着鼻子也得认,故而,金襄若是偷偷养小倌,只要不被人发现,江府的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石清莲自定北侯府回了江府后,又去了一趟江逾白的静思院。
今日江逾白在静思院的书房中,只有他一个人,石清莲推门进去的时候,江逾白骤然被惊到了一瞬。
当时正是午后,金灿灿的阳光从窗外打过来,透出花影落于江逾白的锦缎素色广袖上,将其上的云纹照的熠熠生辉,江逾白正在桌前提着毛笔写字,书案上铺满了一张又一张的宣纸,笔锋行云流水,淡淡的墨香在书房中飘散,石清莲入门时,便瞧见江逾白匆匆将桌面上的宣纸都收了起来。
石清莲妩媚的桃花眼状似无意的从桌上扫过,继而飞快的收回目光,没有再看桌面,而是抬起盈盈的眼眸看向江逾白,提着食盒走到桌前,将自己手中的食盒放置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