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江逾白都不会过来的,自从江逾白与康安在一起之后,直接将此处视为禁地,他周遭的小厮都不往清心院中走,也不知江逾白为何来这么一趟。

石清莲倒是想把江逾白赶出去,但是她怕自己一开口就赶人,会让江逾白起疑,便又把话头吞了回去,她最起码也要硬撑着寒暄两句才行。

“也无甚要事,只是听闻陆府今日出了些热闹,又瞧见你今日回得早,便过来问一问。”江逾白转而退了两步,也没走,只是坐在了一旁的桌椅上,道:“我去帮你唤墨言进来?”

“陆府宴会上确实出了些热闹,他们新接回来的四姑娘,与三姑娘生了些矛盾,据说还与永定侯世子有关。”石清莲坐在沈蕴玉的旁边,手指都在出汗,求饶一般用手掌讨好的拍了拍沈蕴玉的手臂,祈求沈蕴玉不要在这个时候使坏。

沈蕴玉并没有动她,只是定定的望着她。

他觉得不满足。

他侵入了江逾白的府邸,侵占了江逾白的床榻,拥有了江逾白的女人,但他还觉得不满足,他不想当帷帐内的这个,他想光明正大的,把一切都打上他的痕迹。

所以,他无意识的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捏着自己腰侧挂着的绣春刀。

石清莲不敢动——这样近的距离,只要发出来一点动静,便会被江逾白

察觉到。

沈蕴玉定定的望着石清莲,然后安抚似的拍了拍石清莲的手背。

他无法再容忍自己处于暗处,沈蕴玉在无声的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