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有权,就得先有钱,再有人,她从那个刚认识的东倭商人周伯良的手里得了不少孝敬,再加上手里本来就有一批人,自然活法了心思,给自己铺路呢。

她手上的权势不够,也不能像是男子一样光明正大的培植党羽,只能让他们自己发展,个人看命,所以她手底下的人多是寒门出身,或者是落魄世家弟子,这群人眼界不够,难免摸爬滚打。

“让他们去谋前程了呗。”她知道瞒不住江逾白,干脆假装不在意似的说:“我不想嫁人,自然得想法子给自己留点后路,顺德又跟我离了心,我能有什么办法?说来说去,我不还是为了留在你身边,才这么费劲操持,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天天跟着那帮人斗心眼啊?”

江逾白蹙着眉,道:“你那些人,做事手段太糙,目的性太强,一次两次便罢了,次数多了,难免会被人记恨,朝中势力繁杂,圣上最大,其余几个王侯,再往下文臣武臣,都各有阵营,你真以为他们是傻的?”

“知道了,我会让他们收敛点的。”康安只想着赶忙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道:“夫君,人家知道错了,不要提这些啦。”

江逾白被她用撒娇堵住了话头,剩下的话便也说不出来了。

窗间明月高悬,屋内两人缠绵,康安帝姬看着江逾白的脸,心中闪过隐秘的得意。

江逾白现在正与她在这里,而石清莲在做什么呢?恐怕是在暗夜中垂泪吧。

此时,江府清心院内。

墨言守在门口,微风送入窗内,厢房内,沈蕴玉依旧是那冷沉的语调,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小娇娇,叫一声玉哥哥。”他哄着她道:“只一声便好。”

石清莲含泪想,都是骗人的,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