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采的卷宗干净的只有一页纸,江南人士,今年十九岁,顺德一年三月考上了进士,被领进了刑部当差。

除此以外,何采以前在江南的所有卷宗档案都不见了。

“据属下自南典府司调来的档案来看,何采是康安帝姬从江南带回来的人,但是无论我们

怎么查,都找不到何采原先的任何记录。”

像是凭空冒出来这么个人一般,经由帝姬的手一抬举,直接就登上了金銮殿,虽说只是一个小官,但是假以时日,若是坐上了高位,便是帝姬的心腹大将了。

只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

这世上的事只要是做过了,就必有痕迹,北典府司养的恶犬别的没有,就是有一副好牙口,只要一咬上,不管是多硬的骨头,多奢华的冠顶,都能给他们嚼碎。

沈蕴玉垂着眸,盯着那卷宗看了片刻后,道:“继续盯着。”

现在抓一个何采还不够,抓了何采,死的也只是何采,就像是上一次抓了帝姬贪污受贿,帝姬转手就送出来十四个人来挡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