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挂了。”她道。

墨言便懂了。

她们家姑娘好几日不挂了,兴许是不跟那个翻窗户的人好了。

倒是贴在屋檐上的锦衣校尉流下了真挚的泪水。

挂一个吧,石三姑娘,求求您了,大人发火好凶的。

眼看着石清莲没有挂灯的意思,锦衣校尉只好折返回北典府司,照例汇报今日的红牌事宜。

他到北典府司的时候,沈蕴玉正在诏狱地牢里审人。

周伯良,何采,陆远山,三个人同时开审。

北典府司审人有些讲究,一般分三类。

第一类,便是进来边打边审,只要开了口,就不打了,这是最不遭罪的审法。

第二类,是打到半死,再审,也是只要开了口,就不打了。

第三类,是直接打到奄奄一息,废条手脚,然后再审,审完了还打,打完了再审,周而复始,只要人没死,就一直挨打,一直在审。

第一类,审的是何采。

第二类,审的是陆远山。

第三类,审的是周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