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叶茫然地在前厅门口转了个圈,一张水墨画般清俊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疑惑:“哎?”

人呢?

找了一圈,没瞧见北典府司那位指挥使,石清叶问了丫鬟,知道是这位指挥使自己走了,他也不敢去北典府司询问,便怂怂的缩回了自己的院儿里,闭门谢客,门都不敢出了。

石清莲回了听雨阁后,晚间都没吃饭,墨言上来瞧她的时候,发现她裹着被子,把柜子里面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桂花糕给掏出来,摆在面前,一脸沉思的盯着看。

墨言犹豫着问了一句:“姑娘,今晚用膳吗?”

石清莲一脸沉重的抬起头来,看向她,道:“不用了,你下去吧。”

她要好好思索一下,她要拿这个桂花糕,啊不,她要拿沈蕴玉怎么办。

沈蕴玉这个人权势滔天,他要真的要威逼,石清莲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抗,可是她又觉得,沈蕴玉做不出来这等事。

沈蕴玉其实颇有两份傲骨,他入北典府司十年,走到今日靠的是实打实的真本事,他自从被先帝提拔而起,便是一把锋利的刀,从元嘉帝传到顺德帝的手里,两任帝王手中,他从未向别人低过头,这样的人,会将强迫女子认作一种耻辱。

他虽杀人如麻,但杀的也都是恶人,没有滥杀过一个平民,他也是有一些底线的。

石清莲根本不敢深想,她时而想起沈蕴玉抱着她在屋檐旁边看月亮、抱她在镜子前面看人影的画面,时而想起沈蕴玉方才对她说的那些话,她有一点点羞耻,也有一些不知所措,干脆选择装死。

她在那里被打败,就在那里躺下。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石清莲跟石清叶还真是一母同胞,俩人怂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