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量轻,也不疼,但就是撞的沈蕴玉心口一紧,闭口不言了。

石清莲又泄愤似的撞了他两下,消气了,才往前坐了些,又跟他拉开了些距离。

沈蕴玉一双眼愠怒的在她身上划过,继而收回,冷冷的扫了一眼四周。

他总是在她身上克制不住脾气,石清莲自己也不知收敛,或者说,收了,但没完全收住。

石清莲以前还怕他些,后来察觉到他对她的情谊、见过沈蕴玉失态后,石清莲面上不提,胆子却飘了,根本不怕他,有点理不直气也壮的意思。

沈蕴玉沉下脸,石清莲是半点不怕,还敢回头咬人,石清莲咬人,沈蕴玉反而会微妙的更纵容些,仿佛石清莲对他耍脾气,就证明了石清莲待他不同,不再像是之前那般冰冷无情、离他很远,不肯见他似的。

她和沈蕴玉两人都没觉察到那点变化,只把旁边的锦衣卫看的咋舌。

总之是有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趋势,现在沈蕴玉把她扔到北典府司牢狱里的铁床上,她往上面一躺,保不齐比沈蕴玉还横,她笃定沈蕴玉不会给她行冰谷之刑,她拿到了一把盾,对别人没效果,但专克沈蕴玉。

她不怕,沈蕴玉威胁不动,便只能转而去盯别人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