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查案的时候霸道的很,何采是主办官,但锦衣卫根本不买她的账,她说想去旁听,锦衣卫直接道“场面腌臜,大人等着便是”,根本不让她进去。

她只能拐弯抹角的问石清莲,且还有些疑虑的问:“沈大人当真这么好说话吗?竟还叫人给你扛木头。”

她能被锦衣卫用轿子扛来,都是因为她不坐轿子就要死,锦衣卫没理由连木材都要扛。

石清莲面上一红,胡扯道:“可能,是瞧我这女子颇有美色,对我多加照顾吧,我一示弱,他便允了。”

何采若有所思。

为了她的案子,牺牲一下也不是不行,左右能屈能伸,不大看重脸面的。

等到石清莲走了之后,何采挪动着两条受了伤的腿,费劲的走到了仓库前,抢在那锦衣卫把她挡回去之前,开口道:“劳烦请沈大人过来,我有要事要说。”

锦衣卫便进去通传,他们虽然拦着何采,不让何采插手审案的事,但也不会忽视何采的要求。

沈蕴玉拧眉走到仓库前,他站在门后、仓库内,何采站在门前,仓库外,两人隔着一道门槛对视。

“何大人有何要事?”沈蕴玉单手握刀,居高临下的问她。

何采的面皮抽了抽,然后挤出来了一个生硬的微笑来,顺带仿了仿她所住街巷附近的暗娼们与男子调笑时的语调,掐出来了一个兰花指,捏着嗓子道:“沈大人,人家想进去旁听审案,可行吗?”

门口守门、亲眼目睹、亲耳听见了何采与石清莲对话的锦衣卫咬紧了牙关,差点没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