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行的是天子号令,就算是鹰犬走狗,也是国之鹰犬,民之走狗,而你,是蛀虫,是坏人,是窃我大奉国本之人,你凭什么说他不好呢?”
钱庄掌柜脸上的肉哆嗦了半天,大概是在这件事上理亏,又不肯嘴软,便只道:“你与他在一起,也要被他满手血腥沾染,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石清莲一抬下巴。
“他手上沾的血越多,大奉才越安宁,我能有什么好下场?我下场好着呢,我沾了你的血,我也是最好的。”
她说完,自己站起身,冲那锦衣校尉给了个眼神。
锦衣校尉福灵心至,一脚蹬在了那钱庄掌柜的脸上,掌柜的鼻梁“嘎巴”一声被踩断了,鼻血“刷”一下喷出来,石清莲也顺势蹬了他一脚,然后趾高气昂的一扭身,出大堂了。
她出大堂后,便立在了钱庄门口吹晨风,晨风微凉,吹透了她身上的血腥气,也吹凉了她刚才一下子顶起来的怒火。
这个时候街巷里还是没有人的,但是有一些人家里也升腾起了炊烟,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出来卖早点了。
此时天蒙蒙亮,映亮了街巷,太阳还没完全冒出来,能隐约瞧见一点金色的边缘,街巷上没有人,她低着头,能看见她的鞋和裙摆上迸溅的一些血迹。
方才是有点冲动了,石清莲想。
但她确实不想听见沈蕴玉被那种脏东西骂。
那些暗地里的蛆虫,有什么资格去骂沈蕴玉呢?
她抠着自己的手掌心,脑子里想的却是沈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