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下沦落到了此等身份,又有什么能力去和沈蕴玉对打?他有什么资格去发怒?

不过是路边一条野狗,他甚至连脸上的斗笠都不能摘下来!

江逾白逐渐弯下腰的时候,旁边的手下手足无措的伺候着。

他先是瞧见他们一贯清冷矜贵的主子像是疯了一样发着抖,喃喃的说着“不可能”,说了片刻之后,竟然低着头开始笑了起来,那笑声初时很小,但到了某一刻突然放大,在乌衣巷之中回荡。

主子跌坐到了地上,旁边的手下也只能跟着蹲下,却又不敢触碰笑的浑身发颤的主子,只能在一旁咽着唾沫等着。

他们主子该不会是疯了吧?

而江逾白在原地发了半晌的疯后,又慢腾腾的、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了。

他两眼里冒着燃烧的仇恨与烈火,一贯高昂的头向下低着,嘴里喃喃着什么,踉跄地向巷子口走去。

石清莲,沈蕴玉,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他要靠这个案子翻身,他要让这两个人体会到他所尝到的所有!

身后的属下亦步亦趋的跟着,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而在此时,被江逾白恶狠狠地惦记着的石清莲与沈蕴玉已经奔到了麒麟街的石家门口。

依旧是后门处,沈蕴玉将她从怀中放下,整理了一下她被风吹乱的发鬓,低声道:“别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