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叶离开之后,石清莲才看向沈蕴玉,问他:“他们为何都说你,你——不举?”

一个人这么说便罢了,两个人都信誓旦旦的这么讲,让石清莲有些好奇。

“以前在做百户的时候,确实被抓过。”沈蕴玉把她抱在腿上,坐在椅上,让石清莲靠着他,与石清莲道:“办案么,得罪了些人,一时不察,便被抓了,被扒掉了后背的一层皮,剜掉了腿上的肉,打断了几根骨头,后来才被救出来,形容惨了些,一些人传来传去,就成了被阉。”

再加上他这些年没有女人,作风狠辣,比东厂那帮断子绝孙的人还要阴狠些,那些谣言便越传越真。

他自己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有一日能传到石清莲的耳朵里。

石清莲被她说的心口都跟着疼,伸手在他身上摸,他身上有很多疤痕,有的深有的浅,原先早就瞧过,也不觉得如何,现在被他这样一说,便觉得他疼极了。

“日后你要小心些。”她只道:“不要再受伤了。”

她又问:“那是谁抓了你呢?”

沈蕴玉现在已经很少受伤了,他已经坐到了足够高的位置,下面那些脏活都轮不到他来办,北典府司就是这样的地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从血腥中厮杀走出来的,但是能杀出来,就能握权,能握权,就能掌人生死,掌人生死是多么美妙的滋味儿,握上了,就都松不开。

“是以前几个仇家。”沈蕴玉只道:“都死了。”

他一旦翻身,自然会将那些仇家一一清算。

石清莲听得胆颤心惊,她一直以为自己上辈子的遭遇已经很惊险血腥了,现在一听,原来还有比她更吓人的,只是旁人没她这样重新来一次的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