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怕死,您的儿子怕不怕呢?今日若是撬不开您的嘴,沈某,就只能把您儿子庖成人彘了。”

郑桥艰难抬头,就看见沈蕴玉那张如玉一般的脸上带着几分不似作假的关切,他道:“沈某最近多了个爱好,为人刑审时,喜欢将人阉了,您这个岁数,想来是不怕,但您儿子——”

沈蕴玉语气一缓,后面的小旗便走上来,一脚踩在郑桥儿子的腿上,“铮”的一声拔出了绣春刀,用刀背顶在了郑桥儿子的腿间,将郑桥儿子吓得嗷嗷惨叫,但就是挣脱不开那只铁武靴。

郑桥眼前一黑。

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混账畜生!

无数悲愤与恼怒在胸口处盘旋,但是在吼出的前一秒又变成叹息。

终究是棋差一招,棋差一招!

郑桥耷拉着脑袋,道:“我招。”

沈蕴玉唇瓣一勾,道:“郑大人说招的东西,有一处错漏,沈某便挖您儿子一只眼,有两处错漏,便割您儿子一只耳,郑大人,同朝为官,沈某不愿做的太难看,还请您配合些。”

郑桥在儿子的惨叫下,再无抵抗的意志,利利索索的将所有知道的都交代了。

“铜模确实是被柳居正带走的,他利用职务之便,做了个假铜模,我知道这件事情后,本是打算揭发,但他以我过去的一些事情要挟我,我便只当看不见。”

“后来,我察觉到他跟京中的一些文官有关系,其中有一个,叫“王承风”,这次出事之后,也是王承风给我传了消息,叫我把事情往江湖势力赤月帮的身上扔。”

郑桥道。

在听到“王承风”这个字的时候,沈蕴玉的眉头突然跳了一下。

他在那里看过这个名字,虽然只是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还是让他捕捉到了。

王承风,王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