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脊背纤细漂亮,上半身只裹着薄纱,近乎是赤着的,一路走到帝姬面前,顺从乖巧的跪坐在了帝姬的腿旁,一脸爱慕的用脸颊蹭帝姬的膝盖——这位波斯王子不同于大奉男子,格外温顺。

大奉男子多以雄武为傲,文人更讲究傲骨,让他们跪一下,比要他们的命还难,而这位波斯王子却柔弱的像是菟丝花一般,康安只给他一个枝头,他便立刻攀附过来了。

康安爱上了这种感觉。

哪怕她知道,这个波斯王子也不是真的喜欢她,而是喜欢她的权势,喜欢她大奉帝姬的身份,但她还是爱这种被人无条件的顺从的感觉。

所以,当波斯王子跪过来的时候,康安抬手,像是赏赐一般,揉了揉他的头,手指掠过他阳光一般的金发,轻轻地抬起了他的下颌。

波斯王子轻吻着她的手,然后将她横抱而起,入帐内,褪下她的鞋袜,捧着向上而亲。

此等无微不至的伺候与让她头皮发麻的欢愉,是康安在江逾白那里未曾享受过的。

康安闭上眼,渐渐沉溺于此。

男人的趣味,果然还是多找两个才能体会到。

当康安沉醉在床笫间,将江逾白忘之脑后的时候,江逾白正在诏狱中咬牙硬撑。

昏暗的地牢里,火把明明暗暗,地上有肮脏的血坑,还有老鼠与蟑螂窜行,这种环境脏污的让他作呕,他立于栅栏口,时而愤怒握拳,时而低头沉思,偶尔还会急迫的在牢房内走来走去。

他到现在都不相信自己输了。

哪怕北典府司的人将所有证据都拍在了他的脸上,他也不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