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莲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痛苦的神色。
窒息使她在床上不由自主的翻滚,她纤细的手指湿冷冷的贴在他的手背上,让沈蕴玉又想起了别的事情。
沈蕴玉想起了周伯良。
那个倭寇,那个走私案里,跟康安帝姬有联系、跟何采见过面的倭寇。
石清莲那一日在佛堂里,趴在他身上抽抽噎噎的说想去看过花河玩儿,他便带着石清莲从佛堂出来,一路去了京城中看过花河。
他们恰好便撞见了周伯良,恰好又看见周伯便跟康安帝姬搭上了线。
一切都恰如其分,他这把刀,精准的砍上了所有该砍上的人。
“沈某带着石三姑娘去看过花河的时候,石三姑娘又在想什么呢?”沈蕴玉看着她,声线因为过于紧绷而在发颤,像是愤怒,又像是悲怆,他问:“石三姑娘,真的有看过花河,看过沈某吗?”
他像是在问石清莲,但是却不需要石清莲回答他,他攥紧了石清莲的脖颈,石清莲无法回答。
他像是在自问自答一般。
那一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面前一一闪过,他们去看过花河,石清莲拉着他站在周伯良身后,他们去翻那清倌人的船,他们亲密无间的站在一起,他以为,石清莲那时候有对他动过心。
没有的。
从始至终都没有的。
石清莲不过是在利用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