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声尖叫声几乎刺破天际,但定北侯世子根本不信,那石姑娘是个端方知礼的好姑娘,在江府做夫人时人人称赞,他母亲更是对石清莲赞不绝口,反倒是他这妹妹,撒谎成性,没救了!
而此时,端方知礼的好姑娘石清莲,正被沈蕴玉一
路带到马车上。
北典府司的马车也停在院内,还是那辆双头大马的宽大马车,沈蕴玉一进马车,就将石清莲身上湿透了的衣服两下的扒下来,用力十分重,然后抽过自己的玄袍,将石清莲的发丝重重一拧,最后将人往马车床上一丢,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沈蕴玉!”石清莲见他要走,便急急地爬起来,也不在乎自己身上有没有衣裳,直接扑过去,扑在沈蕴玉的背上,从床上站起来,脚踩着床,两只手抱着沈蕴玉的脖颈,可可怜怜的用冰凉的脸蛋贴沈蕴玉滚热坚硬的下颌线,哭哭啼啼的说:“我好冷,呛了好多水,我差点就死在下面了,我在水里的时候好想你,我要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一边说,一边哭,眼泪滚到沈蕴玉的脖颈间,宛若一场酷刑。
沈蕴玉脖颈上的青筋都跟着跳,一忍再忍,终于没有忍住,骤然扯着她的手臂把她甩在床榻间,回头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问道:“石姑娘还想演到什么时候?你今日落水,是金襄郡主推你下去的吗?长公主府十步一卫,金襄郡主要来害你,你不会喊吗?”
“金襄郡主脸颊上还印着指甲刮痕,分明是被人在水中摁下时刮伤的,石姑娘当全天下的人都是瞎子吗?耍了沈某一次还不够,还要来第二次,第次?”
沈蕴玉恨极了她现在的样子,狗仗人势,吃准了他下不去狠手,就一次又一次的来招惹他,摆出来一张受了委屈的脸,死命攀附在他身上,试图用那些拙劣的手段来重新挤回来。
“我没有想骗你。”过了许久,石清莲才道:“我只是想保护好我的家人,你知道的,没有你,我的家人和我都会死。”
石清莲啜泣道:“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再骗你了。”
沈蕴玉闭上了眼,他早已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