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墨言怜爱的拍了拍那盏被修好的灯。

这灯是当初沈蕴玉一匕首射穿的那个,石清莲非要把这灯捡回来,缝缝补补,贴贴改改,又拿着提起来用了,走哪儿都要带着,去沈府要带着,回石家要带着,现在去千重山参加围猎宴,也要带着。

墨言知道,她们姑娘怕也不是奔着什么围猎宴来的,她是奔着沈蕴玉来的,她们姑娘这一路上能做出来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

,沈蕴玉是别想消停了。

石清莲进了马车内,一眼扫过马车。

马车很宽大,迎面就是一个床榻,右侧是两个椅子,中间带着一个饮茶的矮桌,左侧是用膳的高桌,还带着椅子。

像是一个简陋的小房间。

与她之前带着沈蕴玉去看过河,回来时乘坐的北典府司的马车差不多。

石清莲走到床榻旁边,自顾自的把鞋履一脱,然后把外袍一掀,对交领外裙也跟着扒下来,只穿着中衣钻进了沈蕴玉的床榻上。

沈蕴玉喜好硬些的床板,被褥冰凉,她躺进去片刻后才暖起来。

大概是因为这是沈蕴玉的马车,石清莲觉得四处都是他的气息,她分外喜欢,抱着被子拱来拱去,然后一转头,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人的床,就是比她的舒服些。

夜色下,沈蕴玉从马车人群中离开,去了一趟附近比较偏僻的小树林。

他人虽离京,但是每日的消息不能断,北典府司和南典府司的公务还需要他来处理,驿站附近人多眼杂,他便避开,只私下与一些前来汇报的总旗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