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许青

回喊他,便只喊他为“波斯人”。

“你这个满嘴谎话的波斯人,奴颜媚骨,你只会拿康安长公主来压我吗?”许青回怒道:“你我之间,凭的是公理,今日就算是闹到圣上面前,亦是我占理!”

“这是怎的了?”抢在许青回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石清莲插口问道。

这位波斯王子脸上便浮起了几分为难的表情,他瞧了瞧许青回,又瞧了瞧石清莲,大概是觉得石清莲比较好说话,便与石清莲道:“回这位姑娘的话,方才我们去烧水,我不小心碰到了许公子的马车,我与许公子赔礼,但,许公子非要我向他的马车下跪赔礼。”

他好歹也是波斯王子,真要是跪在这里,波斯的颜面也不用要了。

石清莲听的缓缓挑眉。

这就纯属许青回找茬了。

她再一看许青回,就见许青回一张脸涨得通红,眉目间满是升腾的燥意,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几日来,这位波斯王子与康安长公主一直在随云榻上,他们俩干的那些事儿——马车车队里的人路过时都能听到一两分。

这是许青回觉得自己脑袋上一片绿,熬不住了,想找人发火。

康安长公主的身份,让其他人都不敢放肆,但是这个波斯王子不过就是个质子,被波斯送到京城来之后,波斯的人连问都没来问过,宫中的人看人下菜碟,对波斯王子就一直不怎么待见,许青回自然也不怵他。

不敢打康安,还不敢打波斯王子吗?

这就跟之前许青回打江照木出气一样,不敢打江逾白,还不敢打江照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