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长公主的殿内灯火通明,身穿华服的长公主脸色铁青的坐在高位上,问道:“关押波斯质子的院子里,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未曾。”跪在地上的侍卫道:“里面一切都好,波斯质子还用过了晚膳,沈蕴玉已经飞鸽传书去给北典府司的人了,据说,北典府司的人马上便要来验那匹马了。”

说来也巧,沈蕴玉飞鸽传书一事,“正正好好”被长公主府的侍卫瞧见了。

一种危机感直顶心头,长公主隐隐有些发怒了,她的拳头捶在椅子上,脸上闪过几分愤懑与慌乱。

若是真的查出来,那波斯质子能扛得住北典府司的牢狱吗?

她至今还记得,她幼时闯进北典府司的时候,瞧见沈蕴玉庖她的小太监的画面,那被削的薄如蝉翼的肉片和鲜血,曾一度是她的梦魇

只要是个人,就不可能忍受的了那样的审讯,像是何采那样的太少了,大奉百年来,也就那么一两个。

北典府司内没有问不出来的秘密,就算死人,都能扒开尸骨来查验,更何况,那波斯质子与她本就是浅薄的利益交换,她贪恋波斯质子的身子,波斯质子贪恋她的权势,这种情况下,波斯质子能为她赴汤蹈火吗?

他甚至都没有江逾白可靠,只是一个消遣的玩意儿罢了。

波斯质子之前说,若是被抓到,会一力承担所有后果,并且自杀谢罪,但是现在波斯质子还活得好好的,没有要谢罪的意思。

他是不是不想死了?

到了生死关头,那些誓言就都是戏言了。

如果波斯质子把她给供出来了怎么办?

一个个念头在脑海中呼啸而过,康安越想越害怕,脑子里便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波斯质子不肯去死,她送波斯质子去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