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贯知道康安的性子,但是此刻还是觉得烦躁。

都到了这个时候,康安怎么还能如此胡闹?

他难道要数年如一日的辅佐一个不知收敛的君主吗?

还有石清莲,那个天真可

爱的姑娘,石清莲刚嫁给他的时候,是个明媚活泼的人,很爱拉着他叽叽喳喳的说话,像枝头上的鸟,他是一点一点,看着石清莲被磋磨的变得安静,变得沉默,变得癫狂起来的。

一个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江逾白看着周遭的事务,脑海中恍然间门浮现出了石清莲嫁给他的样子。

娇美的姑娘被挑下红盖头,坐在床榻前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那时的婚房,也是这般红。

一样的红,不一样的红。

他两次成婚,心境也完全不同,原先想要的,现在到了手里,却觉得烦闷,原先不想要的,现在没有了,又觉得思念。

他甚至觉得心口钝痛。

石清莲死之前,会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