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提灯出生那年,沈蕴玉便觉得他身子骨薄——石清莲也没觉得这孩子哪儿单薄,小孩儿不都是这样么?但沈蕴玉偏偏这么觉得,自小便给沈提灯灌补药。

那么大点个小孩儿,药混着奶一起喝,一日长得比一日壮实,到了三岁便上药浴,四岁就开始玩鞭子,沈蕴玉给他特制了一条小孩用的短鞭,每日教他耍。

人都说,男儿像母,女儿随父,石清莲早之前还不这么觉得,但是待到沈提灯越长越大,石清莲越来越后悔。

早知今日,生个女儿好了。

无他,因这孩子着实是脑子缺根弦,沈蕴玉的精明阴损他是半点没遗传到,反倒越长越像是石清莲,一双眼里写满了清澈的愚蠢,旁人说什么都信,一句诗词背上两日还学不会,愁的石清莲都掉头发。

这孩子,身体是康健了,脑子却没跟上,石清莲记得自己五岁时都能掰着手指头算铜钱了,但沈提灯什么都算不明白,每日只喜欢拿鞭子四处乱抽。

他们家隔壁还有个与沈提灯岁数差不离的小孩儿,比沈提灯聪明多了,每每做坏事,都是沈提灯背黑锅,那小孩儿得利。

石清莲每每瞧见沈提灯那副蠢呼呼的模样,都忍不住想跟

沈蕴玉再生一个。

也不是为了什么多子多福,纯粹是为了再来一个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