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似乎很生气。

小提灯想了想,决定装晕。

沈蕴玉提着沈提灯出了院子,将今夜设防巡逻的人都拎出来,没在石清莲的院子里解决,而是带着所有人去了沈提灯的院子。

他将沈提灯倒悬起来,挂在了树上。

沈提灯装不下去了,他悄咪咪的睁开了一只眼,看见他爹站在他前方,而府内的私兵跪了一地,人人都赤着上身,跪在地上挨了十五鞭,血肉横飞。

今夜的沈府,所有巡逻的私兵都挨了罚。

沈提灯被吓坏了。

他的脑子不太行,想不明白他一贯纵容他的父亲为何如此大动干戈,竟为了他一时顽皮而处罚全院的人。

他也不敢求饶,因为他父已经回过头来看他了。

沈提灯被倒吊着,看着他父的眼神。

他父平日里也很少笑的,但是多数时候,瞧见他,都会温和的勾勾唇,摸一摸他的头,教他练武,给他最好的东西,但今日,他父站在那儿,看着他时沉着眉眼,面无表情。

好似在打量他究竟有多少根骨头,经得住多少打熬似的。

沈提灯吓得不敢开口。

而他父也只把他挂了半夜,并未对他如何惩处,只告诉他:“日后不准夜闯为父的屋,若夜间来寻阿父,记得开口讲话。”

沈提灯觉得他父当时的模样很吓人,他不敢胡闹,只恭顺的点着头应下了。

沈蕴玉又瞧了他片刻,才放他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