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被太子记恨上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提灯便道:“父亲,儿子,又该如何做呢?”

沈蕴玉低笑了一声,瑞凤眼中带着几丝宽容与温润的慈祥,他道:“我儿,不必想这些,你只管做一个锦衣卫该做的事便够了。”

“这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并非是当今圣上的,也并非是东宫太子的,他们胡作非为,自会食其恶果。”

沈蕴玉道:“提灯,天下大势,轮不到你我来定,乾坤难测,只管做好自己。”

沈提灯恍惚间明白他父为何叫他来这么一趟了,大概是怕他被此事困扰,特来开解他。

沈提灯心下松快了些,左右太子如何,也不是他一个小旗能置喙的,他便躬身道:“儿子知道了。”

“下去吧。”沈蕴玉道。

沈提灯转而从大殿内出去,走回到诏狱里。

他还要当半年的刑审小旗,这半年里,他都得在诏狱里待着。

浩荡官途,每一步,都是白骨。

晚间,沈蕴玉自北典府司离开了。

他自从成家之后,准时准点交班,下面去查案的活儿多也交给了几个千户——那几个千户一时间感激涕零。

沈大人终于肯放权了,毕竟天天抓人,都没空回去陪小娇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