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不是什么需要精细喂
养的人,只是沈蕴玉是个不定时吃饭的人,有时他饮一杯茶,便算是吃过了,忙的时候连一杯茶都没有,若是觉得疲惫了,便啃一口老参。
石清莲瞧不惯他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便总是唤他来一道吃饭。
只要是没有很忙的事,他都会过来陪石清莲。
大概是人老了,所以都开始搞养生了,沈蕴玉日日都要用一些补品,免得他死的早,留石清莲与沈提灯孤儿寡母。
石清莲除了生沈提灯那次以外,一直被沈蕴玉养的极好,无论是酷暑还是寒冬,都未曾生过病,从京城下江南一路奔波,也被一路用补药养着,现下往桌边一坐,瞧着都不像是个生过孩子的少妇。
她像是个刚嫁人的小媳妇,被夫家疼爱滋润的如枝头的果子,又如同那珠圆碧润的玉石。
谁瞧了她,都能知道她过得好,她眼底里的光彩,如云的乌发,泛着柔光的指甲,每一处都是精心照料的,若是半点不顺心,都养不出这么好的一朵莲。
“此处可好玩?”沈蕴玉来时身上的飞鱼服都被雨水打湿了,江南的雨时时都要飘上一场,沈蕴玉从他办公的厢房走过来,走到石清莲用膳的桌旁,便被淋湿了。
那红色的曳撒一湿,便润出近黑色的模样来,沈蕴玉脱下外氅,交由校尉去烘干,自己只着中衣,先将石清莲从桌旁抱起来了。
他们一人吃饭也如此黏腻,时时刻刻都要挂在对方身上,分不开似的。
石清莲自己捧着碗,沈蕴玉抱着她,石清莲先吃的时候,沈蕴玉便与她讲了讲江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