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女子,因为她开创了女子为官的先河,所以不知道有多少人一直在观望她,女子迟疑不定,有的骂她不是良妻,为女身却要做男事,败坏女子德行,有人远远看着她,不说话,但也不过来帮她,只有极少一部分人,在试图和她做一样的事。
比起来各种态度的女子,那些男子的态度就简单多了。
“女人嘛,知道什么呢?”
“迟早会出事的!”
“她就
是妖言惑众,迷惑了圣上罢了!”
也就是何采长的不好看,她若是生的貌美,怕是那群大臣们就要攻讦她靠脸来祸乱朝纲了。
所以何采越发不能出错。
她一个错误都不能出。
她将一个案例反反复复看上好多遍,才会下笔写字,直到累了,便回到床上短暂的歇息片刻。
何采睡着的时候,陈亦正好从书房外面走上来,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陈亦的手掌干燥温暖,轻轻地拍了拍何采的背。
何采迷蒙着问了一句:“回来啦?”
她睁开眼时,便瞧见陈亦穿着飞鱼服站在她面前,与她早些年时记忆中一样。
陈亦生的算是清隽,又因为在北典府司待久了,所以周身透着一股肃杀冷气,瞧着有些摄人,但何采知道,陈亦是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