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秦威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天太黑,没看清楚,就觉得看身形和声音,应该是吧。”

“但李琢不是住东城区么。”一个公鸭嗓的男声道,“他妈来学校开过家长会你忘了?啧,他妈啊,那个样子……”

李琢垂着眼,将饭盒盖翻过来,放在水底下冲洗。

那头的说话声还在继续。

过了一会儿,言语间又提到个熟悉的人名。

“不过秋哥家里有钱啊。”停顿了半晌,那公鸭嗓又道,“你说你看到他俩一块儿进去,那你说会不会是秋哥给姓李的租的?”

“你当我秋哥是做慈善的啊?”秦威嗤笑了一声,“闲的没事花这钱干嘛,包养他啊?姓李的是能给操还是咋的?”

一众少年都笑了起来。

“那不能够。”公鸭嗓的笑声最猥琐,“不是我说,秋哥虽然人嚣张了点,但长得真的……和李琢放一块儿,这两人指不定是谁占谁便宜。”

李琢动作一顿。

在那墙根后面的,都是平时跟在冉暮秋屁股后头的那群小弟。

公鸭嗓就是那个最聒噪的矮瘦子,平时对冉暮秋最为殷勤,像条护主的恶狗。

这些人平时一口一个“秋哥”叫得欢,为虎作伥,还真的像校霸和小弟那么回事儿。

可眼下,冉暮秋没在旁边,他们聊着他,言语之中却又透着一股子奇怪的兴奋。

不像在聊带着他们惹事儿打架的老大,倒像在谈论学校里最漂亮的那个校花。

像是说嗨说上头了,这话题一打开,止都止不住。

“是吧?”另一人嘿嘿笑道,“有一说一,威哥,你那技校的小女朋友就跟秋哥长得有点儿像,但没秋哥好看,皮肤也没秋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