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琢又问:“伤在哪里?”

冉暮秋两手都伸到后面,将篮球服的衣摆掀起来,露出一截腰,慢吞吞的道:“在背上。”

李琢跟着他的手一道看,目光先落到那截纤细的腰上,不由微微一顿。

冉暮秋肤白,皮肉也薄,不太经得起折腾,随随便便就能留下印子。

就像他穿这身球服,分明算得上宽松,可深蓝色的裤腰仍在他腰间勒出一道浅浅的肉痕。

——这还不止。

两手可合握的腰身上,分明多了道指痕。

是被人捏着揉过一把。

从痕迹能够看出,那人手掌应当很大,手劲儿也不小,又或者是头一回,还不懂这人皮肤有多薄、多难伺候,逮住了就没松手。

就同一开始的自己一样。

身后的人半天没动静,冉暮秋觉得有些奇怪,正要扭头看他,便觉出一双手碰了上来,在他腰间停留片刻,又腾出只手,缓慢的往上摸索而去。

李琢是穷人家出生的孩子,手上的皮肤并不细腻。冉暮秋是见过的,他虎口和指腹处都有着积年的老茧,磨人的很。

此刻,他拿这双手按住自己的腰,还在往更里面去,这架势不像要涂药,更像猎人在按住兔子的四肢,想仔细查看自己捕获的猎物周身有什么瑕疵。

“……”冉暮秋没忍住,在床上弹动了一下,红着耳朵根扭头,“你、你干嘛呀?”

李琢掀起眼皮看他,琥珀色的眼眸看着比往常深了些许,不咸不淡道:“不是说在背上?衣服挡住了,看不清。”

冉暮秋被噎了一下,很快又端起金主的架子,凶道:“那你就不能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