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秦威都急的要拿树枝子在地上比划,教他“直男”两个字怎么写了,逢钦终于看不下去,起身准备走。

又被扯住。

“但我告诉你,你,你们,都比不过李、李琢那小狗比,”秦威口齿不清的道,“那狗比……成天装可怜,妈的,就我秋哥,心软……好骗……他妈的……”

“我还告诉你个秘密。”秦威嘿嘿的笑,扯着逢钦的裤腿,拼命的往上凑,“我秋哥,早、早跟李琢那小、小狗比搞到一起去了,在、在我家后面那栋楼房那儿,同、同居。”

“想知道我家那栋楼在哪不?”

逢钦的脸色慢慢的淡了下来,转头看他。

秦威看着逢钦的脸色,忽然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锤墙,“看,急了吧!老子就不告诉你!死心吧你个孙子!”

逢钦舔舔后槽牙,深呼吸几口气,干脆利落的给了他一脚。

秦威一个一百五十斤的体育生,挨了这么一脚,哼都没哼一下,身子软趴趴的往后面一瘫,终于没再叽歪。

世界终于安静了。

但逢钦脑子里没法儿安静。

前十八年,逢钦从没觉得自己会跟“暗恋”或是“一见钟情”这个词扯上什么关系。

对某个人见色起意,仿佛求偶期的动物一般绕着他打转,再因对方的一点点回应或是根本不回应,而欣喜、心酸。

……蠢毙了。

他重新骑上车,迫使自己不再去想冉暮秋,但还没等他将那人从脑子里赶出去,便见下一个路口看见他。

几乎是瞬间,逢钦浑身的血就又热了起来,下意识便要露出一个笑。

可等定睛看清巷中景象,他神情僵住,整个人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