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春心萌动。
只是蓄谋已久,觉得今晚月色不错,日子也好,于是想要明明白白地将自己的心意说给对方听。
不然,以那个人的迟钝,恐怕再过上许久,还会以为两人只是普通的“包养关系”。
“行吧,”青年笑出声,揣着啤酒罐,摇摇晃晃站起身来,“那我走了,不耽误你们年轻小男孩小女孩谈朋友了。”
等人走后,李琢掏出手机,继续那条没编辑完成的短信。
手机并不是新款,拿在他手里,还算是个新鲜玩意儿,他发了两三条,每条的字数都很少,寥寥几个,短信也同他本人一样寡言。
以冉暮秋的角度,能看到第一条是简短的两个字,问对方“在哪”。
第二条似乎是一条彩信,配图为一张蛋糕的照片,看起来是那种路边蛋糕房随处可见的奶油蛋糕,样式普通,上面插着十八岁的生日蜡烛,底下又跟了一条——
“一起打工的同事们凑的。”
他话少,也没学会过说什么甜言蜜语,于是连“今天是我生日,想要你陪我”这种话也没好意思说,只能迂回地发送一张蛋糕的照片,希望对方能懂。
毫无疑问,这些短信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人回应。
夜风很凉,李琢将手机锁屏,搓了搓手背,抬头望了望头顶的月色,稍作思忖,又重新将手机打开——
这次,他没用按键,而是往相同的号码那边,发送了一条长达二十秒钟的语音。
已然是过了十二点的深夜,“暮色”里仍旧热闹,但被隔绝在隔音良好的建筑材料里,这条街道冷冷清清的,显得很安静。
李琢大概是第一次用这种语音对话功能,开口前,还稍显不自然的清了一下嗓子。
接着,夜风中便响起他干净的胸腔音。
“据说要许愿,但不知道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