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会展厅里看到的情形,本该都在他意料之内。
说到底,冉暮秋这个人,低俗,下流,且头脑简单。他的“喜欢”一点儿也不值钱。
基地那晚,越泽就明白了这一点。于是,饶是知道自己巴巴地带着蛋糕过去求和好的模样看在方昱眼里已经很可笑,可最终还算保住颜面,并没有在冉暮秋和他那个小男朋友面前真干出些什么丢份的事情。
可时隔多日,当他知道冉暮秋在外面偷听了自己同别人说话的全部内容,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期待。
期待他能从中意识到什么。期待对方知道,自己还犯贱似的对他有感觉。
——不值钱的是自己。
因为他无可救药的喜欢一个,明知道无法专一的人。
金属制皮带解开时的声响让冉暮秋不得不从短暂的窒息中回神。
腰上挟制的力道放松,冉暮秋连忙扭脸。
可下巴上又很快重新覆上了只手,被捏着,转过脸,被迫去看,那个解开后露出来的地方。
“怎么办。”
越泽的气息比平日里急促上几倍,可竟然还是那副冷脸,好像醉酒和虐心值增长加成给他的,只是羞耻心的降低而已。
“你是别人男朋友,可我只能对着你一个人,你说,我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