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冉暮秋能开口。
结婚了都能离婚,又何况只是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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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开门,下车。
越泽步子迈得很快,一边走,一边盯着那辆库里南的车顶,拿手机拨给冉暮秋的号码。
没人接听,他步子逐渐变得有些焦躁,几乎是用跑的,到了那辆车的身旁。
然后,步子就一下顿住。
四周是一片黑漆漆,只有两辆车的车灯一远一近的交错闪着,但足够越泽隔着几步的距离,看清车内的景象。
库里南的后座车门敞着,两个人影并排挨在后座,只是一个醒着,另一个则在沉睡之中。
醒着的那个几乎半裸,上半身只松松垮垮披着件衬衫,扣子全开,露出大半个健硕胸腹,斜叼一支没点燃的烟,神色里有着几分未曾彻底餍足的满足感,眼睛炙亮。
男人一条精瘦手臂搂着个人。
那人几乎是整个缩在他怀里的,身上盖着件快将他整个人罩住的风衣外套,一边脸蛋被挤得嘟起,已然陷入熟睡。
只是眼皮泛粉,丰润的嘴巴还委屈的微微噘着,一条细细的小腿从风衣末尾处探出来一点,隐约能看见光裸的、微蜷的脚指头。
再往上看,露出的一小截锁骨上都有不浅的牙印。
从越泽停车靠边,朝这里走过来时起,蒋霄已然察觉到,只是懒得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