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暮秋这几天防他跟防什么似的,自己亲他一口,他恨不得弹出五里地。
什么意思,真当他是那种连表白都不表白,就硬上的色情狂了?
他江绍能有这么捞?
看他一会儿带着花回去,吓他一下。
相处这大半个月以来,分明冉暮秋就从来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可江绍被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乐得,嘴巴快要咧到耳朵后面,仿佛吃了一百吨蜜。
而这股子傻乐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他回到旅店,踏进大堂的那一刻为止。
随后,又在谢闻贴在他耳旁告诉他“冉暮秋高中的时候便对他表白,两人是彼此的初恋”时,被碾了个粉碎。
江绍这才明白,原来这么多天以来,他被人耍了个彻彻底底。
……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究竟是在乐些什么玩意儿。
思绪拉回。
江绍虽是将这捧被烧成灰的狗尾巴花扬了,但沾了一手的灰,狼狈得很。
本想找个毛巾或者布什么的擦擦手,可环顾一圈已经给弄得稀巴烂的旅店大堂,愣是没找到半个能擦手的东西。
恰在这时,小旅店的小老板出来了。
小老板人有点怂,早在这群人打起来之前就躲起来了,这会儿打开门探头看了一圈,确认方才那些年轻人已经走了,这才放心大胆的走了出来。
结果走近一看,废墟里头还躺着一个,还是长得最凶的那个,立时又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