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宋渊和虞怀烨这一帮人,甚至还有冉暮秋,都算是同窗。
那厢秦子修还在絮絮叨叨。
“你也知道,我那娘平日里嘴上最爱挂着这门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消息才刚传出来呢,就上赶着求人来府里住。”秦子修满脸烦躁,“又让我设宴款待,可后日盈风阁酒楼雅间都约满了,我还得使银子,才能要人空出一间来……”
从秦子修提起宋渊要南下起,虞怀烨便一直兴致缺缺,沉默着没说话,仿佛有心事似的,此刻,听见“盈风阁”三字,他却微微变了脸色:“后日盈风阁?”
秦子修愣了愣:“怎么了?”
“你换个地儿吧。”只稍作思忖,虞怀烨便张了口,语气不容置喙,“后日我邀了小秋一道去盈风阁吃酒,要是跟你家那门便宜亲戚撞上了,可不太好。”
还没等秦子修继续再问,虞怀烨就接着道:“你也别再问。当年那些事你也不是不记得,但你恐怕不知道……其实谁都没小郡王做得过分。”
“但愿小秋没记得。”虞怀烨喃喃道,“我可不想他再生我的气。”
-
马车骨碌碌的往城内驶去,冉暮秋坐在车厢里,悄悄的揭起帘子,瞅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说话的几人。
离得远,倒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出虞怀烨脸色不大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刚刚对他冷脸的事在发脾气。
半晌,冉暮秋放下帘子,垂下眼睫,暗自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