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哥见了冉员外,远远的就用小辈的礼数对他一个作揖,又笑吟吟对他道:“员外爷别来无恙,身体可还好啊?”
冉员外瞪着眼睛看了对方一会儿,正自愣神,待对方提到“年少时曾在冉家家塾中叨扰”,才终于恍然大悟,酒醒了一半,乐呵呵的将人请上厅堂,斟茶倒水的寒暄了一通。
宋渊抿了口茶水,目光先往后院瞟了一眼,又瞥见冉员外诚惶诚恐的脸,微微一笑,将茶盏放下了。
“员外爷倒也不必紧张,我今日来也没别的事,只是昨日同令公子一起在郊外春猎,晚间突逢大雨,晚辈想到令公子向来体弱,有些放心不下,于是便过来看看。”
冉员外一愣,这才眉目舒展,乐呵呵的说了几句犬子不才承蒙挂念云云。
客套的话说的差不多了,宋渊话锋一转,说起了正事。
“昨日我骑马送小秋回家,在外头候的似是位陌生公子,看着可是脸生的很啊。”宋渊装模作样的问道,“是哪位借住贵府的亲戚么?”
冉员外一愣,等意识到对方说的是谁,就将季淩在心里翻来覆去骂了一通,跟着赔笑道:“郡王有所不知,那是——”
说到这里,似是有几分难以启齿,“那是犬子的一房小妾,乡下人,向来不懂什么规矩的,他没冲撞到郡王吧?”
冉府为小少爷娶男妾冲喜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冉员外没什么要刻意隐瞒的意思,便简单将当年的事说了,表明并非是冉家人有什么强抢民男的怪癖,而是人家老道士都那么说了,为了宝贝儿子好,不得不这么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