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员外喜道:“如此,我就等郡王的好消息了。”
“好说,好说。”
两人又客套一阵,冉员外便说自己外面还有事,让宋渊自便,自己则乐颠颠的走了。
边走,边还志得意满地心想,当年办个家塾还当真是办对了。
虽说是没能让儿子满腹诗书,但倒是让自家儿子结识了这么一帮至交好友——
别说虞家那个小子跟自家儿子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似的,如今,就连小郡王也对自家儿子青眼有加。
有这么多好兄弟搭把手,以后儿子就是再不成器,又何愁没有立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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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员外出了门,宋渊却仍在正厅厅堂内静坐了半晌。
手边茶水早已放凉,青年眉目间也早没了方才同冉员外闲聊时的愉悦闲适。
他微垂着眼睛,眸光沉沉的捏着手里这光润的骨瓷茶盏把玩半晌,忽而牵了下唇,露出抹笑来,将茶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