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衣本就轻薄,他这样一乱动,胸前衣襟散开,一截细细的脖颈就露了出来。
那脖颈雪白纤长,无一丝瑕疵,甚至连脖颈那处微微的凸起也显得比寻常男子要精致可爱许多,宋渊拿手在他颈后缓慢抚摸,边慢慢咬着他唇,目光边一点点下移,忽而翻身一转,两人位置立时颠倒。
房间大,外头的那人没有指令,自然是不敢进屋,也许久没了动静,想必是早就走远了。
宋渊再没了丝毫顾忌,嘴唇缠绵急促地吻在少年耳垂,抿了又抿,接着,又顺着那点儿软嫩的肉往下,一点点亲吻到他颈侧。
呼吸很轻易的就滚了把火,隐约的像有燎原之势,动作也很快从陌生,到逐渐找出了昔日回忆一般,慢慢变得熟练了起来。
少时什么都不懂,只觉眼前的人漂亮招逗,每日上学就总想着如何逗逗他。
唯一的一次实在欺负过了头,结局就是对方哭了一天一夜没停下来过,并且宋渊只要出现在他身侧三米以内,他必得扯着嗓门开始掉眼泪。
那时候宋渊年纪也尚小,只懂欺负人,不懂如何哄人,还没想出什么逗人开心的花样来,母亲就派人来将他接回了京。
原本以为只是少年时的一场不懂事的玩乐,时日一久,也该淡忘在记忆里。
可回京后的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好像都没法儿将那晚对方掉眼泪的模样从脑海里挥去。
在记忆中扎根太深,以至于到了他十九岁生辰那日,皇帝封他做郡王、要为他议亲,他第一时间想起的,还是麓凉镇那个曾披着红嫁衣的少年。
于是以年少为由婉拒了赐婚,转而请了个回麓凉老家看看的恩旨。
宋渊呼吸渐重,不顾对方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的挣扎,只跟着了魔似的用唇齿衔着对方的肉,脑海里忽的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