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向来清隽凉薄,很难为什么事情扰乱心绪,甚至连当年失去双腿时,都未曾流露出现在这样的神情。
许意临这才将手从自己腿上拿开,微微成拳,沉沉吐出口气,敛了情绪,道:“无妨。”
另一头。
许意临一走,冉暮秋就吸了一下鼻子,用力地踩了桌底的人一脚。
虞怀烨挨了他一脚,却是半声也没吭一下,仍是抱着他小臂慢吞吞的蹭,如今老师走了,他还愈发得寸进尺起来,甚至还抱着冉暮秋的腰,隔着衣服,轻轻咬了一口他腰间的软肉。
冉暮秋被他咬得眼泪都差点出来了,又踢他好几脚。
虞怀烨这才连声讨饶,忙伸头从桌底下钻出来,抿着唇冲他一笑。
冉暮秋连忙后退一步,跑到桌子另一边去,整理了一下衣摆,又瞪了他一眼。
“许先生待你可真温柔。”虞怀烨从桌下钻出来,隔着一张桌子,冲他笑道,“还记得我们当年同在书塾时,谁写字要是写成你这样,定少不了一顿训斥。”
冉暮秋不理他,却听虞怀烨又轻轻道:“可先生待你,却总是与旁人不同。”
少年说这话时的音调有些怪怪的,冉暮秋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见对方两手撑在书桌上,若有所思的看他,道:“许先生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七?还是二十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