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忙慌的推开对方的手,刚要下床,就被一条手臂从身后抱住,拉回了怀中。
冉暮秋感觉到一阵温热的气息靠近,比方才烫得不止一星半点,像一直被极力压制的情绪在开始一点点倾泻。
他很快意识到这是季淩的呼吸声。
冉暮秋紧张得心脏快要跳停,立时跟炸了毛的猫似的,迅速从对方怀里躲开,可又知道此刻怕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从这间屋子里逃出去,于是只更加努力的缩到了床脚。
夏季锦被薄薄一层,被少年胡乱的攥着拢在身前,只余一双腿露在锦被外。
贪凉,也没穿中袜,淡绿色丝质寝衣的裤脚因方才的挣扎而掀起来了一大半,露出一截细白的小腿,连同精细到好似易碎的踝骨。
一看便娇生惯养,是拿金银丝绸养大的瓷人。
这样的瓷人合该与其他同他一样金尊玉贵的人摆在一起,灰扑扑的泥人无论如何装扮,也掩盖不了一身的尘土味,也遮不住掌心粗糙的茧。
只怕稍微碰上一碰,对方细嫩的肤肉就要被磨出红痕。
怎么也是不相配。
季淩盯着他露在外面的肤肉片刻,忽的伸手,圈住了少年那截细细的脚踝。
冉暮秋整个吓得一抖。
季淩用他的脚做过的事情何止一样?
若说起先他还能偷偷得意,觉得自己那般对他是成功的羞辱,可如今再想起当时的虐心值不涨反跌,这才隐隐觉得,当时的自己,或许更像在拿肉包子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