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淩可以凭着任何无耻的理由亲他的脚、舔他的手,甚至能借着他“羞辱”自己的名头,抵着他的脚做那种肮脏的事情。
可唯独没办法在他没有允许的情况下,擅自亲吻他的唇。
就算他曾在冉暮秋还什么都不懂时,趁着他睡熟,无数次试探着尝过他的味道,可总也没有哪一次,是他醒着,真正拿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做的。
因此,此时此刻的唇齿相依,除去身体上的亲昵,更有心理上阴暗占有欲的彻底被满足,让他整个人都快活起来,几乎要上瘾。
谁说他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的?
季淩从来都明白自己上不得台面,是个贱买来的玩意儿。
恐怕整个冉府上下,都没人觉得他这样一个像一团泥巴一样总在暗处的人,能生出什么胆大包天的想法。
可夜深人静,日日相对,除非是圣人,才能忍住不对身侧这个瓷人似的少年起什么心思。
季淩不是什么圣人。
相反,在遇到冉暮秋之前,他半点儿世面也没见过,所以,比起其他人,他其实更轻易的就被他迷了眼。
季淩的动作从一开始起就有点太用力了。
突如其来的吻没留出任何让冉暮秋呼吸的间隙,不过几息,他就觉肺腔里的空气被全数掠走。
他眼睛睁大,眼眶里沁出些呼吸不畅的生理性眼泪,双手无力地捶在青年前胸,却又被对方腾出只手握住,哄他似的,轻轻捏了一捏。